歸化交叉點——歸化亞洲的尾聲?

寸咀足球組 於 22/04/2017 發表 收藏文章
究竟《歸化交叉點》系列何時寫完?寸咀哥也不清楚,因為這個無分地域的專題較預期廣闊,起碼海外球員歸化香港的進程亦愈見精彩。近三四年來,香港是全球最多球員歸化的國家或地區之一,2017年除有基奧(Paul Ngue)、麥保美(Eugene Mbome)美高(Mirko Teodorović)先後成功歸化外,傑志首批西班牙外援列斯奧(Fernando Recio)丹尼(Dani Cancela)佐迪(Jordi Tarrés)及大埔的中村祐人也於今年下半年陸續符合香港永久性居民資格,加上2018年起尚有安達(Aender Naves Mesquita)蘇沙(Wellingsson de Souza)基奧雲尼(Giovane Alves da Silva)可以加入歸化行列,加上既有的歸化球員,以及一批本地出生的外籍球員,香港隊未來尚有一段華洋雜處的時期。對海外球員而言,香港足球求才若渴,而且生活條件比較安穩,較大的缺點就如前文《歸化交叉點——歸化香港,請居滿七年》所言,符合香港永久性居民的資格比國際足協的要求更嚴,守得雲開亦不容易;前文《歸化交叉點——國援上馬又如何?》也提到國援對香港隊的影響,現實是國援與外援歸化此消彼長已是大勢所趨,對香港隊而言是禍福難料,畢竟發現一個黃洋比培育一個黃洋容易。
若說亞洲歸化之最,卡塔爾當之無愧,香港球迷也在2018年世界盃外圍賽兩度見識他們的能耐;當香港排出歸化球員強陣迎戰卡塔爾時一籌莫展,卡塔爾排出歸化球員強陣迎戰亞洲一線球隊時同樣無功而回,大家應該明白香港足球要追逐的距離有多遠。早在香港見識新一代卡塔爾前,寸咀哥已經發表了《歸化交叉點——投奔卡塔爾篇》;事隔兩年,卡塔爾星級足球聯賽還有最少60名歸化球員,每年歸化人數穩定增長,足以支援卡塔爾出戰2019年亞洲盃與2022年世界盃。以五年為一代計,第一代歸化卡塔爾的球員陸續退役,像烏拉圭裔射手Sebastián Soria 般能夠穩佔一席正選已是難得可貴;到2022年世界盃完結後,第二代歸化卡塔爾的球員亦步入職業生涯末期,屆時卡塔爾還會繼續吸納海外人才嗎?卡塔爾主辦2022年世界盃時,該國的足球大計已經推行達廿年;若然一無所穫,難怪鄰國依然視卡塔爾足球不入流。
談到借歸化球員之力振興足球,不得不提東帝汶的取巧奇案。2017年1月中,亞洲足協紀律委員會因應東帝汶歸化球員涉嫌偽造出生證明文件一案,宣佈註銷巴西球員HebertyRamon SaroDiogo Santos RangelJuninhoPaulo HelberRodrigoPatrick FabianoPaulo MartinsJairo NetoFellipe BertoldoThiago Cunha,以及葡萄牙球員Jaime Bragança代表東帝汶出賽資格。此案不單為海外球員歸化亞洲留下污點,更標誌亞洲國家收編歸化球員勢受更嚴格監管。由於東帝汶曾屬葡萄牙殖民地,不少東帝汶人至今已採用葡萄牙姓氏,所以有人想到以巴西或葡萄牙球員蒙混過去,絕對符合邏輯。大家可能想到澳門也是前葡萄牙殖民地,大有條件照版煮碗取巧;對此,寸咀哥只能說:香港隊有本事找到澳門陣容的異樣。
前文《歸化交叉點——由日本開始,再到東南亞》提及海外球員歸化東南亞國家的事蹟,如今這些國家已把招兵重點放在移居海外的僑民身上,其中菲律賓可算是箇中高手,前文《菲律賓超越香港了》亦交代了相關情況。值得留意的是,越南除積極向海外僑民招手後,亦累集了一批歸化球員如河內FC 的尼日利亞前鋒Samson Olaleye、清化的荷蘭中堅Danny van Bakel、海防中堅Issifu Ansah、胡志明市的尼日利亞門將Theophilus Esele、峴港的阿根廷前鋒Gastón Merlo 等,他們更入鄉隨俗改了越南名字,若非細心考究,隨時看漏了眼。越南足總至今尚未正式徵召歸化球員入伍,未知是否與潛在公眾壓力有關,然而Olaleye 與Merlo 合計已贏得六屆越甲神射手,本土射手黎公榮於2016年底提早退役後,越南鋒線一時間未必有同等實力的本土人才補上,為日後起用歸化球員加強鋒力帶來合理的藉口。
日本方面,自從巴西左翼三都主(Alessandro Santos)於2006年世界盃後退場,再無真正的歸化球員代表日本上陣,前文《歸化交叉點——由日本開始,再到東南亞》亦交代了有關詳情。當前的日本足球已經完全洗脫模仿巴西的味道,就算日職聯球隊較偏好起用巴西外援,現時的政策著重培育純正日本球員,這解釋了為何今季改投鹿島鹿角的Pedro Júnior,以及他在大阪飛腳與神戶勝利船時期的拍檔Leandro,一直未獲邀請歸化。另一方面,日本講求血統純正的文化對混血兒或日本出生的外籍球員十分不利,例如協助日本勇奪2011年亞洲盃的南韓裔前鋒李忠成,雖然得到浦和紅鑽重用,但他的國家隊生涯早已完結;祖籍荷蘭、效力海牙的Mike Havenaar 早已憑入球數字證明自己能夠立足歐洲聯賽,只是日本對重召此子的興趣不大;2015年歸化卡塔爾的巴日混血兒Rodrigo Tabata 好歹曾是土超勁旅比錫達斯的成員,日本甚至沒有打算游說他認祖歸宗。日本的足球青訓確實進入收成期,越來越多球員進軍歐洲;若遇上應付歐洲聯賽游刃有餘的歸化人選,應否一律視而不見?值得深思。
本篇還想跟各位跟進澳洲招攬歸化球員的最新情況。作為多元文化國家,澳洲單是吸納海外移民已經應接不暇,不過像澳職聯史上首席射手Besart Berisha 一類人才,倒是可遇不可求;前文《歸化交叉點——科索沃的下一著》提及Berisha 在認宗歸宗效力科索沃與代表澳洲之間反覆考量,結果他在2017年3月代表科索沃出戰2018年世界盃外圍賽,對澳洲而言絕對是一大打擊,畢竟物色接替Tim Cahill 的過渡人選並不容易。澳洲取巧成為亞洲足協會員後,直接得益是大幅提高晉身世界盃決賽週的把握,然而該隊踢法粗獷,較難更進一步,因此澳洲有機會藉歸化增添猛將的話,實在機不可失。至於歐洲的歸化形勢,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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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籤: 歸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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